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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苦主还未说什么,师太倒已经替我做了决定,可是以德报怨,又何以报德呢?”

住持又是一噎,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拂了面子让她很是不悦:“我已经说了,这就是最好的处置方法,你若再生事,大可以不要待在这里。”

她之前听妙善说这小丫头变得不一样了还纳闷呢,现在才发觉变得她变得处处挑衅,比从前懦弱呆笨的样子更惹人生厌。

一场闹剧,在住持师太的一力袒护之下,似乎就是到此为止了。

众尼也是眼含责备,仿佛她这个挑破浓疮的人倒成了罪人。

妙善和她的相好,就这么被捆着堵了嘴,光溜溜地被扔出了寺庙。

深秋夜冷,确实够她喝一壶了。

可是棠梨觉得还不够,妙善欺凌了她这么多年,寺里不管不问,她只不过收回了些利息罢了,迟早都会收回来。

第二日一早,她就又去了一趟白云观。

“姨母可好些了吗?”

棠梨见大门敞开着,就自己走进了内室,却正好瞧见了血腥的一幕。

绿窈和另一个婢女轮流举着痰盂,而玄静师太正在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黑血。

绿窈扭头一看见棠梨,顿时如同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

“你这半吊子医术就开始医人,到底是何居心?

我家主子对你这么好,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要害死她!”

棠梨被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,也不见不悦之色,反而急切地上前再次搭脉,身上被玄静师太吐出来的污血弄脏也视若无睹。

“你还敢来!

你给我出去!”

绿窈冲过来就要拉扯她,玄静师太好不容易呕完了血抬手摆了摆:“绿窈......下去!”

“姨母,你吐完可觉得舒服点?”

棠梨替她顺了顺背。

玄静师太没什么力气地点了点头:“是舒服了些,可是就好像没有吐干净......还是感觉堵着......”

棠梨秀眉微蹙:“你昨日吃过我开的药方之后,还吃了别的吗?

这症状似乎不大对。”

玄静师太苍白的脸蛋忽而有了几分血色:“还吃了太医之前开的一张补药方子,从前从未有异,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......”

棠梨心中了然,眉头皱得更紧:“太医给你开的是补药,可你现在的身体虚不受补,补进去的东西都淤堵着,吃了也是枉然。”

绿窈冷哼一声:“你根本就是胡说。

你小小年纪才学了几年医术?

就敢说太医开的方子不对,那药方里分明都是千年的灵芝和人参,吃下去就没有什么不好的!”

棠梨对她几次夹枪带棒已经受够了,冷眼看着她: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又学了几年的医术?

人参和灵芝是好,可也不是人人都能吃的!

姨母的身子现在就是不适合吃!”

玄静师太的脑袋嗡嗡的,她也不知道在宫中太医的权威和这个小丫头的信誓旦旦之间,该选择相信谁,谁都好像说得有几分道理。

僵持之间,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进了内室。

“母亲可好些了?”

男子星眉朗目,面如冠玉声音同样柔和温润,如流泉叮咚。

玄静师太似惊似喜: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

“母亲病了,儿子怎么能不孝,不亲自来侍疾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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