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觉得可笑,也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。
越过依偎在一起的二人,就往外走。
云茉婉忽然拉住我的衣袖,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姐姐执意要离开,就是不肯原谅妹妹,我心中有愧,还不如就此死了……”她说着就要往那残破不堪的门柱上撞。
谢淮安慌忙伸手,一把拽回云茉婉,冷冷看向我:“陆青萝!
婉儿大病未愈,生怕你思虑过甚伤身,拖着病体来看望你,请你回府。”
“她为你考虑周全,你为何不能大度些,圆了她的念想!”
谢淮安语气难言不耐,他认定是我不识好歹。
我气得浑身发抖,耳畔嗡鸣作响,死死揪住衣角才勉强逼自己站直身子。
“谢淮安,从昨日你弃我而去,你我就再无瓜葛,我是去是留,你们?”
“就凭婉儿待你一片赤诚之心,就凭我是你的夫婿!”
指甲深深嵌进皮肉,半晌,我才从灭顶的窒息感中挣脱。
从怀中掏出谢淮安从小佩戴,被他当做定情信物送给我的玉佩,狠狠砸在他身上。
被我小心呵护多年的玉佩落在地上,应声而碎。
一如我和谢淮安这些年的情谊。
泪水忍不住滑落,我抹干眼泪,不容置疑道:“谢淮安,我不嫁你了!”
余光中,倒在谢淮安怀里的云茉婉微微勾起唇角。
谢淮安眉心微蹙,声音带着怒气:“青萝你休要胡言,你不嫁我还能嫁谁?”
“你我情深意厚,方圆十里皆知,谁又敢明媒正娶把你娶回家?”
我倔强地仰起头:“不劳状元郎费心,让开!”
谢淮安脸色愈发阴沉:“青萝,你非走不可吗?”
我坚定地往外走,没有理会。
“青萝,留下你,是婉儿的心结,恩师之祸我无力回天,但我不愿她为其他琐事再伤心。”
“来人!”
随着谢淮安一声大喝,两个黑壮家丁冲到眼前。
“打晕了,抗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