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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夏边陲,镇疆卫驻军所在,营地之中上下灯火通明,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,数不尽的美食美酒如流水一般呈上来,大肆宴请上下军士。

一日之前,镇疆卫大胜羌军,折其数万人马,草原羌人元气大伤,五年内再无力气来扰大夏边境。

“军师,外面这么热闹,你为何偏要一个人坐在这里?”霍长辰带着一身酒气,掀开了一处营帐的帘子。

他年纪尚轻,腰背挺直,面颊瘦削,轮廓深邃,桀骜的眉眼之间还有一丝青涩,望向营帐之中的那人眼神信任又崇敬。

营帐之中,顾七坐在轮椅之上,指了指桌上药碗,容色恬淡,“我何苦坏了气氛?”

“若非军师定计,哪来这一场大胜,又怎么会坏了气氛?”霍长辰不满的反驳,“将军已经此消息快马加鞭传回皇都,凭军师你的功劳,定要回皇都面见陛下,接受封赏。”

提起大夏的国都,天下最繁荣的那座城,霍长辰面上也浮现出憧憬之色,“不知现在的我,能有几分昔日凝侯的风采,那可是闻名天下的战神啊!”

顾七正想端起药碗,听到凝侯二字,手顿了顿,没了喝药的兴致,不咸不淡的提醒道:“他早已封王,如此称呼怕是不妥当。”

“军师你想太多啦!”霍长辰大笑,“凝侯以军功起身,心胸气度天下闻名,又怎会拘小节?”

霍长辰提起了玉宵衣,便止不住话了,对玉宵衣的景仰崇敬之情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。

顾七听的气闷,早些年头,有人这样让她不畅快,她早就一鞭子甩上去.可是现在,她鞭子甩不动了,也没法走了,更是不想对任何人表现出对玉宵衣别样的情绪。

“你怎么能走呢?霍长辰,你不敢和我拼酒了吗?”营帐之外,醉醺醺的大嗓门远远传来,顾七趁机抬起手,止住了霍长辰的话。

“去吧!我该喝药睡下了。”

霍长辰走到营帐门口,忽然转过了身。

女子端坐于桌后,她曾经姣好的容貌被疾病和伤痛折磨的变了形,一双眸子也染上了岁月的沧桑和阴翳。穿着的衣袍也是灰扑扑的,除了那双不能动弹的腿,她没有任何值得注目的地方。

“怎么了?”察觉到霍长辰的目光,女子抬起眼皮,看了一眼。

“没什么。”霍长辰摇摇头。

然而就是偶尔一瞬她的眼神,冰寒入骨,底下却燃烧着不屈不灭的烈焰,仿佛,能燃烧尽眼前的一切。

顾七没理会霍长辰的异样,她不觉得凭自己现在的模样,能引动霍长辰什么别的心思。

毕竟如今的样子,她连镜子都懒得多照一照。

霍长辰走后,营帐重归寂静。顾七又端起了药碗,桌上的灯火发出噼啪的裂响声,药碗已经凑到了唇边。

忽的,吁了一口气,把药碗又放到了桌上,“太苦了,一日不喝,也没什么太大影响。今日,就算了吧。”

“何必那么敏锐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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