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假期和玩具,磕碰摔伤也没有妈妈的轻哄拥抱,有的只是成堆不符合他们年纪的死板和规矩。
为了不让他失望,儿子丢掉了游戏机和玩具,常常学习到深夜,脸上带着不属于同龄人的严肃稳重。
苏萱萱生日宴会在邮轮举办,而他们只是想在爸爸生日当天送上亲手做的礼物,也不能如愿。
见我笑的苦涩,顾廷琛愣了一瞬,想说什么,手机铃声响了起来。
接通就是苏萱萱清甜的声音。
“爸爸,你怎么还不回家呀,萱萱给你买了蛋糕还准备了生日礼物。”
顾廷琛眉眼带笑,嗓音也不自觉柔和,“好,爸爸马上就回来,给你买最喜欢的芭比娃娃。”
原来,顾廷琛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。
能记住孩子的喜好,不觉得孩子麻烦。
他挂断电话,见我时又恢复了不耐烦的神色,“后天是萱萱做骨髓移植的日子,乖乖带儿子过来,否则我要你们母子好看!”
警告完,他急匆匆的出门,底下车子轰鸣,显示主人是多么的急不可耐。
我抹掉眼角的泪,将飞机模型和泥人从垃圾桶里捡出来。
这是我孩子亲手做的,有人弃之如敝屣,我却觉得是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。
第二天清晨,孩子的遗体被送去火化。
一路上,我抱着他们两个,用脸贴上他们冰冷的身体,贪婪的想要攫取最后的味道和记忆。
推进去两个孩子,再出来是两个冰冷轻盈的骨灰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