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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住一个宫中,东宫的女眷也需要去吊唁。

这天清晨,太子妃携着众后院女人前往惠妃的惠英宫。

苏菱也在其中。

连翠看自家主子挺着六个月大的大肚子,跟那么多人走在一起。

她牢牢扶着苏菱的手臂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
这么多人,万一来个碰撞,后果不堪设想。

昨晚,她明明听见太子爷跟主子说,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。

苏菱如今月份不小了,即便不去也说得过去。

苏菱却拒绝了。

惠妃的母族,唐氏一族,在景元帝还是太子时,就是忠实的拥太子党。

在一次宫变后,景元帝顺利登基。

唐氏一族却只留下惠妃跟年近八十的唐老爷子,也就是惠妃的祖父。

景元帝登基后,给了唐家唯一遗留的血脉四妃之一的惠妃之位。

惠妃入宫前几年,一直无所出。

后来景元帝才会将大皇子养在她膝下。

对比郭贵妃,对惠妃,景元帝一直相对纵容。

这也是因为唐氏一族,确实是为了他的皇位牺牲。

惠妃逝世,不管是心里还是表面,景元帝都表现得很伤心。

更是亲自守了几天,这对唐家来说,已经是莫大的荣耀。

连景元帝都守了几天,苏菱若是不去,岂不是落人口舌。

她可不傻。

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不过是走一趟而已。

走到惠英宫门口,里头就传来一阵哭声。

景元帝累了,回宫歇息去了。

为首跪着的三个人,是二殿下、六公主和大殿下。

几人后边是二皇子妃跟大皇子妃。

太子妃领着东宫众女眷,上前上香。

由于人过多,屋子不够大,只能分拨上前。

按照位分,苏菱身为太子良媛,跟太子妃和郭良娣一起。

有太监点好了香,分别递给几个人。

苏菱刚将香拿在手上,六公主忽然起身,红着眼眶指着她。

让她滚出去。

这变故来得触不及防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苏菱本人更加疑惑。

想了半天,她确定自己跟这位公主并没有过节。

二皇子魏晖州抬手拉住妹妹,又转身跟苏菱颔首致歉。

“抱歉,母妃刚过世,荣华太过伤心,并不是有意针对苏良媛,苏良媛莫要在意。”

“哥哥,你为什么给她道歉!要不是因为她,母妃怎么会病逝,她就是罪魁祸首!”

这个罪名可就大了。

苏菱仍旧云里雾里,不过这个大帽子她可不敢戴。

死者为大,苏菱恭敬地上完香,这才看向六公主魏荣华。

“公主这话什么意思?”

“自怀孕以来,我家太子爷就让我安安分分在东宫里养胎,平日里,走得最远也就是御花园。”

“怎么就成了罪魁祸首了?”

六公主目眦欲裂。

“我母妃之前身体一直很硬朗,前几年太医每日请平安脉都没有出现任何病症。”

“从你入宫,母妃就开始生病,是你克死了我母妃!”

苏菱觉得荒唐至极。

这是得多迂腐,才会相信这种话。

“皇妹,慎言。”

六公主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。

这会儿魏霖州正好撞在她枪口上。

“不是你的生身母亲,你自然不难过,那就别在这里假惺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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